社團法人台灣視覺藝術協會《全球災難共同體-與疫情共存的未來》活動主視覺。圖/社團法人台灣視覺藝術協會提供
自2020年以來的肺炎疫情,衝擊著全球的生活,各產業均受到巨大影響。社團法人台灣視覺藝術協會(視盟)持續關心著產業發展和國際趨勢,舉辦了一系列《全球災難共同體》線上對談。邀請到來自不同國家、不同領域的專家,就各自的經驗進行分享。從中也思考這個時代的文化藝術界正面臨了什麼?將要面對什麼?該如何因應?
2021國際交流計劃以《與疫情共存的未來》為題,其中第五場對談從社區藝術實踐、藝術教育推廣、駐村交流等等子題進行討論。座談由視盟理事長蘇瑤華擔任主持人,並邀請到Eszter Kállay(匈牙利,詩人 / 藝術家 / 社會工作者)、Davor Mišković(克羅埃西亞,社會學家 / 藝術家)和吳岱融(台灣,教師 / 藝術家)三位與談人參與。試論在與疫情共存的「新常態」之下,各藝文機構,在教育的層面中能夠如何運作。
社團法人台灣視覺藝術協會《全球災難共同體-與疫情共存的未來》,與談人Eszter Kállay部分。圖/截自線上對談直播頁面
座談會的第一部分,由Eszter Kállay針對「疫情下的藝術教育」展開討論。分析了2020年開始,匈牙利實行遠距教學的經驗。Kállay談到匈牙利分別實施了三個階段的遠距教學,依照疫情的嚴重程度逐步擴大範圍。但是遠距教學卻使得了社會資源不平等的現象更加明顯。這情況下,青年學生與弱勢學生受到的損害最大。
根據研究及親身的經歷,Kállay指出了匈牙利實行遠距教學所遇到的幾個問題。其中包括了部分地區缺乏數位設備(時間落差)、缺乏參與感(許多的學習經驗無法在數位平台發生)、缺乏基礎設施(許多學生並沒有適當的學習空間、甚至沒有書桌)。與此同時,Kállay也談到了遠距教學的好處:對於高中以上的學生而言,能夠訓練獨立判斷的能力、並且增加大多數的學生對於網路的興趣。而對於那些平均需要通勤1.5-2.5小時的學生而言,能夠增加許多自主學習的時間。
社團法人台灣視覺藝術協會《全球災難共同體-與疫情共存的未來》,與談人Eszter Kállay部分。圖/截自線上對談直播頁面
Kállay也舉了兩個例子說明了遠距教學的運作。例如《瓦桑尼女子合唱團》藉由開放式的課程活動,相當程度地開啟了更自由的參與熱忱。而《橄欖週末計劃 / Open Learning Initiative,OLIVE》,則是為了尋求庇護者和難民們,提供了每周一次的線上藝術工作坊。在大型活動的參與方面,匈牙利最大的藝文活動「2021布達佩斯雙年展OFF Biennale」也將加強藝術與生活連結為重要考量。規劃以「呼吸」為策展主軸,嘗試多方面反應國際現況。
作為經驗分享的總結,Kállay表示透過網路的遠距教學,有助於舒緩低社交狀態下的緊張情緒,並且延伸出人與人之間新的合作方式。線上舉辦歌唱等等活動,也能夠視的網路上疏離的人際關係更加緊密。總體而言,遠距教學對於已組成的社群(例如班級),尤其是能夠獨立工作的學生(高中生/大學生)所產生的幫助最為明顯。
社團法人台灣視覺藝術協會《全球災難共同體-與疫情共存的未來》,與談人Davor Mišković部分。圖/截自線上對談直播頁面
座談會的第二部分中,Davor Mišković分享了他在NGO團體Drugo More的工作經驗。Drugo More的主要工作是銜接文化活動與公眾意見,工作地點位於克羅埃西亞一棟具有歷史感的建築物中。其二層樓的空間因應著研討會及展覽的需求,同時有著會議室及畫廊展廳的配置。
Drugo More團隊即便在疫情之下,依舊盡量維持推廣活動的運作。於五月份剛剛完成了一個大型的教育項目:《Project X》。該項目共計有200多名的參與者,舉辦了18場的研討會,並結合了多場工作坊。最終的成果發表會涵蓋了電影、版畫、設計、表演藝術等等多面向的討論。
社團法人台灣視覺藝術協會《全球災難共同體-與疫情共存的未來》,與談人Davor Mišković部分。圖/截自線上對談直播頁面
項目的參與者大多是16-23歲的青年群,創新的活動形式讓他們創造了一些能夠與同齡人分享的話題,並藉此產生了自我肯定。Drugo More以不同的方式對於疫情隔離期間,種種的事件與規則進行反思。例如項目之一的「電子不服從工作坊Electronic Disobedience Workshop」,就使用電子設備追蹤城市中的垃圾分佈。對於當地「垃圾不會運至回收場」的傳言,展開各個階段的紀錄分析。Drugo More一直鼓勵青年人,參與到當代藝術的批判體系中。以視覺藝術來呈現對於社會、經濟、政治、科技等領域的反思。廣邀青年族群參與的Project X,試圖展示某種當代藝術的方法論。進一步地將藝術行為與日常生活連接在一起,並且對於過程及結論進行批判性的思考。在成果發表的展場中,參與者們以視覺藝術的形式呈現出研究成果。Mišković認為,疫情並未真正改變教育上的問題,但它在工具使用上的確造成了影響,如此形式上的改變是需要適應的。